方红根,安徽桐城人,出身耕读世家,其祖上溯源与桐城派创始人方苞同宗。方红根自幼受家学熏陶,后拜师学艺,独立钻研以奠定了扎实的技艺。通过多年雕刻经验和对人物造型的理解,方红根吸纳苏州玉雕精细雅巧的工艺和文人情怀,不断推陈出新,创作出跨时间性和地域性的玉雕作品。雅昌艺术网:方红根老师好,你祖籍是安徽桐城,桐城在清代文人辈出,可

方红根,安徽桐城人,出身耕读世家,其祖上溯源与桐城派创始人方苞同宗。方红根自幼受家学熏陶,后拜师学艺,独立钻研以奠定了扎实的技艺。通过多年雕刻经验和对人物造型的理解,方红根吸纳苏州玉雕精细雅巧的工艺和文人情怀,不断推陈出新,创作出跨时间性和地域性的玉雕作品。

雅昌艺术网:方红根老师好,你祖籍是安徽桐城,桐城在清代文人辈出,可谓人杰地灵,但桐城并非玉雕的产地,你是如何走上玉雕这条路的?

方红根:桐城刚开始确实没有做玉雕的,我属于第二批学玉雕的人。我父亲那一辈的桐城人流行玩一些老物件儿,老碗、老壶、古玉,因此有不少香港的藏家慕名前来收藏,有一部分人也因此发家致富。80年代末,90年代初,国家出台了新政策,对古董的管控严格起来,很多老物件不能私自交易,但是对玉器的收藏需求一直旺盛,于是桐城人就开始学习做玉雕,刚开始请扬州的玉雕师来教导,因此桐城的玉雕可以说直接师承扬派风格。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学做玉雕的,从1999年至今已逾16个年头。

雅昌艺术网:最初做玉雕是接触那一个种类?你有过怎样的成长和学习经历?

方红根:我早期做得比较杂,苏派的子冈牌,扬派的山子雕,京派的宫廷仿器皿件玉雕,五花八门,都模仿过。进入工作坊学艺之处是由师傅手把手带着教的,但我所在的工作坊的师傅教了几个月之后就离开了,我只好独自摸索。以前没有网络,咨询不发达,可参照的样例太少,我就自己买书,买一些图录回来看,甚至有时候看一些市面上的老物件,虽然那些东西里掺假的也不少,工艺也很粗糙,却我渐渐懂得了‘老味’,现在想来,“老味”就是玉雕中所蕴含的深层次的古文明气质,它有绵长悠远的魅力,能够打动人心,并且具有跨越历史和地域的持续性,这是我自己“师古”的过程。

雅昌艺术网:这么说你的学徒时期并不长。除了大量观摩古物之外,你的基础功夫是怎么养成的?

方红根:老话一直都说“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”,师傅只能教技巧,思想观念是无法传授的。如果学徒只知道吸纳老师的想法,按照师傅的想法创作,就是在走前人的老路,无法独立,作品也是千篇一律。我认为学艺是一辈子的事,技艺雕工需要不停进步,以臻于极致。所以师傅走了之后,我自己摸索实验,大量的实践让我积累了经验,基本功也越发扎实。从另一个方面说,以前材料的特殊性,与当今不同的工艺追求也给自己很大的锻炼空间。

雅昌艺术网:材料的特殊性和工艺追求的差异怎么理解?

方红根:以前扬派做玉雕涉及籽料比较少,因为扬派追求具有气势的大件儿,而籽料因为块面体积相对小,适合做大件的籽料太少,所以用俄料和青海料为主要材料,其实那时候籽料的价格还不如俄料,不像当今籽料异常昂贵,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儿,除了剔除“脏”之外,皮色保留着做成“巧雕”、“俏色”,甚至“绺裂”现在也能构成设计的一部分。虽然巧雕工艺自古就有,但2000年前后并不流行,皮色全都削掉不用,不似现在讲究“因材施艺”,按照玉材的天然形状和颜色来设计。后来我到了苏州后发现,原来那时候苏州工艺师也是不用巧雕的。

俄料的块面体积很大,能够大刀阔斧地去做,敢于裁切,所以我有条件尝试不少复杂的、有难度的种类。首先是传统子冈牌,老的子冈牌讲究要有牌头、有框,有吉祥纹饰,诗书入画等,最考验工匠的综合素养。接下来我又挑战镂空件,俗称“通花件”,辽金时期的器物经常采用镂空技艺,装饰以龙凤,花卉,古代镂空器件一般是两层,我做到过四层之多,古代镂空雕的内部的龙凤装饰以平面的居多,而我全部尝试做立体雕。

镂空件之后,我又主攻扬州山子雕,现在则以人物立体雕为主攻方向,这也是目前我最喜欢的门类。

雅昌艺术网:徽派三雕中有不少人物立体雕,《桃园结义》、《月下追韩信》这些民间故事是徽派雕刻中常见的题材,你生长于安徽,传统文化的氛围对你的艺术成长有过帮助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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