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苏州便是我国有名的琢玉之地,明宋应星在《天工开物》中有曰“有良玉虽集京城,工巧则推苏州”。籍一代又一代的能工巧匠,苏州玉雕文化在件件精美玉器上流传。今日,随着文化的积淀、时代的发展、科技的进步与先进的工具,苏州涌现出更多优秀的玉雕大师,将精工巧治、精致典雅文人气质的苏州玉雕推向新高度。这些带有浓郁吴地文

一直以来苏州便是我国有名的琢玉之地,明宋应星在《天工开物》中有曰“有良玉虽集京城,工巧则推苏州”。籍一代又一代的能工巧匠,苏州玉雕文化在件件精美玉器上流传。今日,随着文化的积淀、时代的发展、科技的进步与先进的工具,苏州涌现出更多优秀的玉雕大师,将精工巧治、精致典雅文人气质的苏州玉雕推向新高度。

这些带有浓郁吴地文化积淀,精神灵巧、雅致利落的玉雕作品,在展示东方文化的同时,突破程式化局限,真正做到了传统题材与现代审美的结合,于自由创作中,予人以天趣之美。设计是玉雕不灭的灵魂,玉雕师是玉雕文化得以延续的基因。本期,邀请到苏州玉雕代表性人物杨曦、蒋喜、瞿利军,通过他们来一窥苏州玉雕之意韵与内涵。

作为当代苏州玉雕创作代表性人物,在继承传统工艺技法的同时,杨曦结合中国绘画技巧和现代设计理念,以“做减法”引领了玉雕新思路,开创了玉雕“虚实结合”的新技法,使玉雕作品脱离了匠气,增加了艺术感,也被喻为是赋予新时代苏州玉雕崭新生命力的玉雕大师。既为创新领军人物,杨曦的作品受到各方关注。游离喧嚣之外,个性内敛低调的他表示,不会为了创新而创新,但会一直坚持创作。每年做不一样的作品,这是杨曦对自己的要求,即便是同一题材,也要用不同的面貌来展示。

作为具有代表性的创作型玉雕师,您被大家给予很高期待。于此,会有压力吗?对于玉雕创作,您有哪些经验可以分享?

坦诚来说,会有压力;乐观来说,有压力有动力。当今时代节奏快,一种风格一个类型的创新,生命力、消费周期往往只有一年。这完全不同于80年代我在玉雕厂的学习工作,我的师傅、师傅的师傅,他们用几十年不变的风格在制作。但是如今的我们,年年需要考虑变化、考虑进步,对于达到一定高度,且想不断攀登的琢玉人来说,这种压力不小。创新而非原步踏步,这是一种使命。

虽然有创作的使命,但是我依旧按照我的审美、我的节奏,遵循我的内心去创作,做到让自己满意。作品出来后,观者的感受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。

玉雕的创作,最重要的是要有时代性、时代感,就是将作者的个人风格与时代性有机融合,用玉雕的语言来表现时代的特性。要做到这一点,不是单纯的工艺的变化,而是需要有思想、悟性、功底和探索精神。思想指的是要有想法,不拘泥于原有的历史积淀;悟性,指的是在有思想之后,琢玉人对玉石及其表现力要有悟性,感悟出一些创新的东西,这一切都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功底做支撑,这种功底不仅限于技艺的功力,更广阔地包含了审美、对传统元素的理解以及现代设计理念融会贯通。

您最近几年的创作,与过去相比,有哪些变化?

十年前的作品,留白、做减法比较多,最近几年,我在形式感上做了加法,工艺和技法向传统有所回归。对工艺技法做加法,这不是手法的创新,只是增加了雕刻技艺的体现。前几年的作品,有人认为我们省略了技艺,减弱了难度系数,是不是偷工减料。近几年,有意无意中,我增加了技艺方面的难度,在一些局部的雕刻技艺上,我又采用了80年代玉雕厂的镂空等手法。以作品《秋雨江南》为例,银杏叶部分采用了镂空雕,把银杏叶一片一片飘落时轻盈的状态勾勒出来,呈现风吹银杏叶落的场景。在这里,用镂空表现层次,这一手法是为整个艺术效果而用,而非炫耀技术。

材料上,除了白玉,也采用青玉,也用白玉、青玉来做组合;题材上,主要做的是与我生活休戚相关的江南题材,这些年采用了不少建筑元素。现在也在考虑做一些罗汉,很久没有做人物题材,很想做。

当前旅游品市场的玉石挂件,很多采用机雕,也有业者认为机雕与人手结合,是今后玉雕业的一个方向。您怎样看待机雕在玉石行业的发展?

我个人不提倡。玉雕是一个手工艺术品行当,如果机雕盛行,我们会失去手艺的传承。玉石原材料珍贵,从材料角度,机雕是对资源的不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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